恒指

　　□然玉
　　2日，復旦大學教授葛劍雄等三位委員聊起了朱清時和南科大的成敗。葛劍雄說：“在體制沒改變之前，去行政化不能徹底實現。我跟朱先生講，你不要行政級別，連買個車都麻煩，買多大排量的嶙諛睦錚課婚禮主持推薦蘇飧鍪律鉦謔姓棺鷗爍齷幔共蝗綹愀黽侗鶿懍耍看味家致郟藶櫸場！保�3月3日《燕趙都市報》）
　　時至今日，南科大的故事越發變得脈絡清晰起來。從最初的迷惘到其後的驚艷奮進，直至最終復歸平庸再次前途未卜。在這個堪稱跌宕起伏的劇情婚禮道具中，朱清時先生一直扮演著“關鍵先生”的角色。
　　被社會各界給予厚望的朱清時，而今或許已被證明不堪其重。從前的豪言壯語，在一再的妥協與退步中早已漸次消散、難圓其說。就這樣不經意間，朱清時已從一位“先行者”，轉變成被業界和學界剖解的“案例咖啡機”。在葛劍雄等委員們看來，其辦學行為與“行政化”的糾葛，尤待釐清。
　　標榜“去行政化”的南科大，終究也不能成為免俗之抗癌食物地，有了級別、待遇等世俗名分。按照葛劍雄的說法，這似乎是一種無可奈何的讓步，是大勢所趨的必然選擇。
　　“不要行政級別，連買車都麻煩”——誠哉斯言！須知，公共資源的分配，在行政序列內部，一膠原蛋白貫有著很高的效率。一旦游離其外，便完全是另一種境遇！朱清時渴望“特立獨行”，最後也“泯然眾人”，想必也是因為，感受到了其間艱難前行的阻力。
　　以“級別”安排為核心的行政化，是資源配置的起點，也是鑒定“內外有別”的身份標簽。很多時候，人們惟有融入既有的游戲規則中，才能最大限度地為自己爭取到前行的空間。
　　說到底，無論是南科大，還是其他教改試驗，若想在體制外另起爐竈，都註定困難重重。既然如此，一個折中的方案當然是，遵循“傳統”繼而謀求足夠的靈活變通。不一樣的南科大，正一步步回歸“傳統”之內，算是嘗試失敗還是學會現實？
　　在體制慣性面前，很多時候“例外”往往顯得那麼羸弱。從實用角度說，“行政級別”是一切改革者的通行證，且獲得越高的級別，便擁有越高的能量，也就有了更多便於行事的空間。但問題在於，所謂“變革”理應有些理想色彩，若總是本著“實用”思維行事，未免顯得太過中庸和投機。事實上，之於教改，尤其需要煥然一新的局面。
　　“不要行政級別，連買車都麻煩”，葛劍雄的一句話，透露出南科大尋求變革路上的不易。其實麻煩的何止是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呢？回歸行政序列，固然能換取一時方便，可多多少少要丟棄初衷，當真是兩難抉擇了。若允許變革者適度“例外”，是不是他們的步子就能走得更遠些？　　（原標題：鼓勵南科大變革先應允許適度“例外”）